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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58 章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听到无因门,并无什么反应,因为她并不认识,也未曾听过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是,绑了她的几个脸色一下子变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那大师兄说道:“原来是无因门的老前辈。前辈想要此人,倒也可以,只是此人身上有我门派之人转世的灵魂,我等须将她带回师门,让我门派之人出来,才好将人交给前辈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老妪摇摇头:“不对不对,她身上此刻便没有因果,若叫你们带去了重新沾染了因果,可就不大妙了。不过是一个门派弟子的转世魂魄,值得什么?便舍了罢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听得想笑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灵儿转世之后用着别人的身体却害别人的家人,完全不将萧家当人看,而林师弟一行人这一路走来,对普通人也十分瞧不上,如今,眼界高于顶的他们,终于遇上了一个没将他们放在眼内的人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所谓的因果报应,不外如是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林师弟听了,便道:“我们门派之人,如何能随便舍了?前辈,我们敬你是无因门之人,可不代表我们怕了你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老妪一下子笑了起来:“老太婆出自无因门,愿意沾染因果也要将这姑娘带走,便没打算与你们客气。你们识相的,便将人交给我,若不识相,莫怪我不客气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站在一旁,由着两伙人交锋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两伙人都让她感觉不愉快,所以她乐得看热闹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两伙人口头交锋了几句,马上动起了手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老妪着实了得,以一敌七,竟还处于上风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打着打着,那林师弟忽然抛出一物,对萧遥说道:“兀那女子,若想活命,便进里头躲一躲,不然你被这老太婆带走,只怕要饱受折磨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没有动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老妪行事如何,她不清楚,可林师弟一行人与灵儿是一伙的,断然不是什么好人拿普通人的性命不当回事,她才不会与这些人为伍呢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林师弟见萧遥不动,气得顿时大骂,可是也没办法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这时大师兄道:“既然前辈非要抢我们门中转世之人的魂魄,这便得罪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说着抛出一个东西,向着老妪激射而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打斗,觉得涨了见识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而且,这应该不是什么武林中人的手段,或许是仙家的手段也说不定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这时那林师弟被打得节节败退,一张脸涨得通红,对萧遥喝道:“你还不快来?我们是仙家之人,你跟着我们,有可能成为仙人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还是没动,邪恶的仙人,并没有这些人想象中那么吸引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老妪见萧遥没有动,顿时大为满意,笑着说道:“就凭你们这样的仙人,有什么可吸引人的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两方顿时又血拼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看得眼花缭乱,很快便看到,林师弟那一行人都被打倒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老妪很高兴,当即一把拉住了萧遥就要走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就在这时,大师兄扔出一物,快速飞向正在离去的老妪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老妪没料到他们还有这一手,猝不及防之下,瞬间被打中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顿时勃然大怒,喝道:“老太婆饶你们不死,你们却使出这般腌臜的手段,饶你们不得了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说着放开萧遥,身如青烟一般飞向大师兄几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接着她不知做了什么,那几人一下子都失去了生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,她没料到,顷刻间形势便发展成这个样子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更叫她吃惊的还在后头,老妪一把拉住她飞快往山林里略去,口中道:“我无因门讲究了却所有因果,一心修仙,你身上没有任何因果,很是适合我无因门。无因门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她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,身体似乎开始膨胀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老妪一下子坐下来,伸手往自己头上一抓,抓出一团虚影来,然后往萧遥脑海里一塞: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此乃我毕生所学之精华与功力,虽不完整,却也来不及整理更多了,希望你有足够的悟性参透,若没有,老朽这些东西,只怕要被浪费了……记住,要去无因门,不能在凡间多逗留,莫沾染太多的因果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话还没说完,人便遗憾地倒地断气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她脑海里被塞了一团东西,大脑瞬间炸开了,刺痛得厉害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再次睁开双眼时,看到的,是身旁早已死去的老妪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甚至不知道此人的名字,因为老妪给她的,只是修炼上的一些东西以及修炼多年的功力,并无老妪的性命以及门派相关,至于门派地址,也无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想到这老妪将她从林师弟一行人手中救出来,又教了她许多精妙的东西,便找了尖利一点的木头开始往地上挖坑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因为身上有老妪的功力,所以她很快挖好一个深坑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随后,萧遥将老妪放进坑中,又埋上土,上面刻了一块碑,然后跪下磕三个响头,嘴上说道:“我并不知无因门在何处,埋葬了你之后便去打听,若打听得到,便去无因门,若打听不到,只能等人来寻我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说完,在老妪坟前又待了一阵,陪足她时间,便起身离开这片山林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身上虽然有了老妪的功力以及所学的修炼之法,可到底不是自己的,因此还不怎么会运用,一路上只能靠着双腿慢慢走出去。那老妪虽然走了不多久,可她走足一夜,又过了一个白天,才终于走出了山林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翻了翻身上,拿下头上一根银簪找了地方投宿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店家见天黑时分她一个单身貌美的女子来投宿,吓得直哆嗦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笑道:“老丈莫慌,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,只是迷了路,才在此刻赶到此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店家见萧遥虽美得惊人,可没有半点妖媚之气,生得端庄正气,又见她有影子,一身风尘仆仆的,的确像是迷路之人,这才放了心,说道: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姑娘最好还是莫要走夜路罢,此处常有些妖魔鬼怪的传闻,还多次有人说在林子里碰见鬼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惊讶:“世上当真有鬼么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怎么没有?”店家道,“我二叔,从前好好一个读书人,某一天摔了一跤,醒来之后便不爱读书考科举了,只到处拈花惹草,将我祖父传下来的家当,全都给花光了。村里有人说,这是叫人夺舍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这次是真的吃惊了:“竟还有夺舍的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难不成,灵儿这样的事不止一例?


        

店家点点头,一边引萧遥进来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他二叔被夺舍之事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听了,便问:“老丈,你可曾听过无因门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店家摇了摇头:“并不曾听过。”说到这里又摆了摆手,“姑娘,不是老朽吹牛,若老朽都未曾听说过,你找被人打听也是打听不到的。老朽在此开店多年,就没有什么是老朽不知道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笑着奉承了老丈几句,要了热水洗漱,又吃了些东西,就赶紧躺下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其实她并不累,但是她的作息,是要睡觉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第二日,萧遥醒来,用了早饭跟店家告辞,一路往前走,不着痕迹的打听无因门,当然,每天都没放弃参悟老妪留在她脑海里的东西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可是她在附近走了足足一个月,问遍了各行各业的人,都没有人听说过无因门这个门派,因此它在哪里,就更无人知道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又过了一遍脑海里老妪留下的东西,发现毫无线索,只得放弃了寻找,一边继续参悟老妪留下的功法一边往穆氏的故乡蓉城而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虽然老妪说过,她身上没有欠下任何因果,那等于还清了原主以及萧家所有的恩情,可是她左右也无事,又的确有些放心不下穆氏与瑾哥儿,便还是决定去找他们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刚走后没几天,便有几个与林师弟等人差不多打扮的人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城,寻找林师弟等人,及至见了林师弟等人的尸体,勃然大怒,到处找凶手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然而老妪已经被萧遥埋葬,萧遥又离开,他们如何能找到人?


        

没几天,他们便急匆匆地离开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一路游山玩水,缺钱用了,便利用参悟到的点滴进山打猎卖,一路上倒过的惬意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因她生得着实貌美非凡,路上不乏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子企图对她出手,可都被她狠狠教训一顿。若遇上穷凶极恶的,直接将之废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虽然她参透的东西不多,可是应付宵小之辈足矣,更不必说,她还有击杀邱公子之流的手段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一个月后,萧遥来到了蓉城,根据地址找穆氏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来到穆家位于乡村的大宅子,穆家人正往外搬东西,不由得好奇,便走上前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穆家的下人认得她,见了露出喜悦之色:“表小姐,你竟回来了,可是要找大姑奶奶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点头:“我娘她在何处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就在屋里头呢。”下人笑着说道,“我们老爷忽然收到诏令,说是要派官呢,这不,老爷命人准备准备进京了。大姑奶奶知道,便带着表少爷进来辞行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点点头,谢过这位下人,便起身进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门口的丫鬟见是她,忙笑着引她进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见了,倒觉得这穆家管教下人还不错,且穆家也不算什么忘恩负义之辈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如今穆氏落魄,丫鬟没有给她脸色瞧,定是因为主子再三吩咐过,不然她绝对不到这般好的待遇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思及此,觉得穆氏先前帮着娘家,其实是值得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进了屋,见了穆氏,自是得了一番吃惊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等人后,穆氏确定她就是原先那个人,并不曾又被什么人夺舍了,这才放心相认,抹着眼泪道:“我道你被他们带去了,从此再不能相见,没想到你竟活着,真是老天爷保佑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道:“我运气还不错,逃出来了。”仔细打量穆氏的神色,见她对自己,果然没有了从前隐隐的防备,便放下心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穆氏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之后又说了些别后的事,无非是说穆家不错,对她这个与夫家和离的姑奶奶也从不嫌弃,末了说道:“你大舅母她,先前那般,都是穷闹的,生活若还过得去,她还不会如此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已然知晓,闻言便点点头,问穆氏接下来的打算,得知穆氏见她回来便也想进京,当下有些迟疑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穆氏有些低落地道:“你大哥的周年祭,我怕没有人到他坟上拜祭……且瑾哥儿将来要进学,怕还是京中的学堂好些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听到这话,顿时点头:“那便一起进京罢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原主的大哥可以说是因原主而死,她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,自然要对得住原主的大哥的。而且瑾哥儿进学的确是个大问题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于是萧遥与穆氏回去收拾东西,随着穆家一同进京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而珊儿,则跟着赵忠夫妇在当地继续开云吞铺子卖云吞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云吞的生意此时正红火,赵中夫妇与珊儿正卯足了劲儿壮大铺子,因此对进京都没有什么想法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知道,有穆家这大族照拂,馄饨店不会有事的,因此也放心留下他们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穆家卖了京中的宅子,所以手上还算宽绰,但思及进京之后住在何处,就有些为难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不过这些事,轮不到萧遥操心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回到京城,已经是秋天了,天气凉了下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看着巍峨的皇城,心里有些感慨,她才离开这里也没多久,本以为这辈子极少回来了,不想才几个月,便又回来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穆家租赁了房子,给萧遥三人一个小院子,住着还算宽敞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萧遥知道,需要尽快物色房子并搬出去的,因为穆大人派了官,得到任上去,租下的房子便要退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那个混不吝的大舅,这次终于办了一回正经事,在北边一个胡同内,给萧遥家找了一个一进的小四合院,因四周都是当官的,环境还不错,几乎不会有地痞流氓前来惹事,只一点,就是租子比较贵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穆氏想着萧遥那容色,当即就决定租下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想到穆氏属于单身妇人,住在安全点的地方好,当即也同意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交了租子,萧遥便与穆氏并瑾哥儿去拜祭原主的大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去到了,见坟倒是有拜祭过的痕迹,但与旁边的比,潦草了不知多少倍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穆氏当即红了眼眶,将带来的瓜果纸钱并大公鸡拿出来拜祭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对着这座坟心中默念:“你被邱公子所杀,我已帮你报仇了,希望你一路走好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拜祭完,萧遥与穆氏回去,开始给瑾哥儿挑选适合的学堂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从前那等顶级的学堂,那是再没资格去的,太差的也不行,因此萧遥与穆氏费了好一番功夫,甚至遮了面容亲自出门找,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的学堂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送瑾哥儿去了学堂,萧遥除了偶尔去一趟云吞店,其余时间就在家里参透老妪传给她的懂法,穆氏则在家中刺绣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这日,萧遥刚去到云吞店,就见一地狼藉,忙问究竟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赵老太捂住老腰,说道: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有人说我们店的云吞吃死了人,因此来砸店找我们的麻烦。今日做的云吞,一些大人家里下人来买了回去吃也没说有事,来店里吃的多数也没事,单他有事,我看有事是假,分明是要谋我们的铺子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一听,也认为是这种情况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这时赵老太问道:“姑娘,这可如何是好?若人家盯上我们的铺子,我们是没法子继续做生意的。毕竟他硬要说自己有事,我们也没处分辨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问道:“可知道来人是哪家人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赵老太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老婆子不过一介平民百姓,认不出是谁家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一想也知道这是为难赵老太了,不说赵老太,便是她生于将军府,也不可能认识每一家的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想了想,就道:“仍旧开店,每日做出的馅以及汤料,都拿出一些放着,若有官府来,只拿给官府,让官府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赵老太点点头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有人想谋夺铺子,是她一时的想法,到底是也不是,还得看明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第二日,萧遥一大早便来了铺子,叫了店中最为机灵的小伙计小路上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,见他全都记下了,便坐在二楼一个隔间等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上午到时没事,到了申正时分,门外传来一阵吵嚷,接着有人高叫道:“无良的店家啊,做的云吞放了毒药,昨日有人说吃了拉肚子我还不信,不想我上午来吃了,回去果然便拉肚子了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之后又有人用力打砸,高叫道:“店家不给一个交代,咱们便见官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店伙计小路闻听便走了出来:“那便见官去,我们家的馅与高汤并云吞皮,都是一块儿做的,全都留了一份等待送官府检查。若查出里头无毒,我们倒要扭送你们去见官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对我们下毒的?”一人冷笑道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小路也大嗓门地叫:“我们这云吞店是小本买卖,图的就是挣钱,吃饱了撑着才对你们下毒呢。这下毒对我们有什么好处?你倒是说说。能叫我们挣钱,还是能叫我们得个好名声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来人蛮横无理地叫:“许是你们的馅不新鲜,许是别的原因,谁知道呢?总之我们就是在你们家吃出问题来的。若你们不给个交代,这便见官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小路当即回去装了云吞皮、云吞馅以及高汤的食盒,叫道:“走罢,我们见官去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来人见小路如此猛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顿时怂了,一哄而散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小路便扬声对围观群众说道:“大家看看罢,这些人是故意来抹黑我们云吞店的,想是见我们生意还不错,便想着谋了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听着小路这话,笑了笑,从二楼的隔间下来,悄无声息地跟在那些人身后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在另一条街,萧遥见到了和这些人接头之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这接头之人对这几个人的表现显然十分不满意,敲了几人的脑袋之后,道:“这事没办成,别想要银子,蠢货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几人见做了一场戏,竟没得银子,心中十分不满,可是也不敢得罪人,只得憋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仔细看了看他们的面貌,将他们的模样记下,忙跟上先前接头那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跟着人绕过大街,又走了一段,终于,来到了一条偏僻的街道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有人在此处等急了,一见他来到便质问:“你办的什么事?不仅没能坏了云吞店的名声,还叫他们洗脱店中云吞不干净的名头,昨日的做戏,全毁在今朝了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听着一个埋怨一个解释,直听得不耐烦了,等着的人才气冲冲地走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跟了上去,终于,走到一座大宅子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看着这人进了大宅内,想了想,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所幸此人走的时候后门,路上丫鬟小厮不多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终于,萧遥跟着这人走到了一个院子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没一会儿,一个让萧遥觉得眼熟的丫鬟终于出现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看着邱太太身边的二等丫鬟,冷冷地笑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没想到,堂堂一个尚书府,居然也如此不要脸皮地谋夺一个小小的云吞店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从内宅中出来,又绕到前面,见的确是邱尚书府上,这才回到云吞店,让赵老太等人多注意一些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叮嘱完,萧遥从云吞店中踱步而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手里带了一份云吞,坐上了归家的马车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离开后,一个丫鬟远远地闪身出来,看着萧遥消失的背影,低声道:“这不是大小姐么?怎地还在京中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从丫鬟口中知道,萧遥居然还在京中,很是吃惊,问道:“莫不是已经被哪个富贵人家金屋藏娇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丫鬟摇摇头:“大姑娘还是待字闺中的打扮,梳的并非妇人发髻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听了,便又问:“她身上穿得如何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穿的还是从前的旧衣裳,身上也没有什么首饰,坐的马车也不够气派,想必日子很是落魄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听到这里,顿时大为高兴:“哈哈哈,她竟如此惨了么?你命人多留意,查查她如今住在何处,等我找一日去探望探望她,好叫她自惭形秽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丫鬟忙点点头,想起一事,忙道:“姑娘,先前奴婢进来时听到有人说苏姨娘的小厨房撤了,可是真的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,道:“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,嫁入我们家便耀武扬威,要不是有个好爹,我早叫她好看了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再想到萧遥当日说的,府里要办喜事,心中更不高兴了,对萧遥又看不顺眼了几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此时,邱太太也从下人口中知道,萧遥回到京中了,且还特地来尚书府门口,似乎打量了一会儿才离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顿时冷冷地笑了:“好个死丫头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偏要闯,这是你自找的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说着,想起自己十分杰出却英年早逝的嫡长子,心中恨得不行,当即在心中想了一万种法子叫萧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六皇子赵陵,她是奈何不得的,可是背后没有了将军府支持的萧遥,她一只手便能碾死她!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并不怕被故人发现自己在京城,所以只是普通低调,并不刻意隐瞒身份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这日,她在京中逛街,顺便看看还有没有适合的店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走得累了,便进了运来客栈坐下吃茶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刚坐下没一会儿,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叫道:“咦,这不是萧遥姑娘么?你怎地在此处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抬眸,便看到了萧韵,她淡淡地道:“你是要来与我认亲的么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听了顿时气了个倒仰,她想起那日萧遥离开,自己去讽刺她时她说的话,觉得脸被打肿了,当即口不择言地道:“根本没有亲,何来认亲一说,萧遥姑娘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罢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话音刚落,忽听旁边一个书生斥责道:“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,一父所出的血脉姐妹,竟说没有亲,还百般讽刺,这萧家的家教,我可算是领教过了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听到这话,心中大叫不妙,扭头看到几个书生正愤怒且不屑地看着自己,顿时气血上涌,一张脸瞬间红透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马上结结巴巴地解释:“不、不是这般,是她,先说与我没有亲,我这才反驳她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几个书生顿时更生气,喝道:“好你个冷酷的萧家二姑娘,竟还企图撒谎,你当我们先前不曾听到你们这对话么?萧大姑娘问你是否来认亲,你直接就讽刺没有亲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顿时羞愤欲死,脸红得可以滴血了,她忙捂住脸,飞快地跑了出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上了马车,她还是浑身发抖,既是被气得,也是因为心中的恐慌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今日这事若传出去,她还有名声可言么?


        

那些书生的嘴历来就刁钻,又爱写文讽刺且互相传阅,一旦将她写进去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想起苏姨娘平时说她万事冲动,丝毫不过脑子,这下是真真切切地知道苏姨娘说得对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因此一回到家中,马上便去找苏姨娘哭诉今日遇到的事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苏姨娘听了脸色也是剧变,良久叹道:“我平日里叫你遇事冷静,你偏不听,如今可吃到苦头了罢?此事我着实没有什么法子,只能等风声过去大家淡忘此事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哭道:“娘,难道真的没有法子了么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读书人的事,娘还能有什么法子?”苏姨娘说着,心里的憋屈涌上来,说道,“这新太太可不比先头那位仁慈软和,是个最厉害不过的,娘的小厨房叫她拆了,老爷还寻不出她的错处来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道:“娘,我在与你说我这事,你又说太太做什么?既一时弹压不过她,便且暂时忍一忍罢,等爹爹对她新鲜劲儿过去了,你再好好哄哄爹爹便罢。如今,还是先紧着我这事罢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苏姨娘道:“你的事……”忽然想到一事,“你回来之后,可曾去太太那里请安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摇了摇头:“我没去,我心里委屈,哪里想得到请安这事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先去请安罢,不然又要挨你爹爹的训斥了。”苏姨娘看着自己生了个榆木脑袋的女儿,气得已然无力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明知道新太太正等着揪他们母女的错处,她还这般不懂事,这可如何是好?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听毕,忙去请安,可已经迟了,叫新太太绵里藏针地好一番斥责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以为这已经够委屈了,不想第二日到萧老太太处请安,又叫萧老太太禁足了,因为外头已经传起了她昨日在运来客栈针对萧遥说的话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韵接连倒霉,心理恨极了萧遥,觉得若不是她,自己必不会如此倒霉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萧遥不怕萧韵记恨,她知道,萧韵此人小气,不管她做什么不做什么,总要记恨于她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从运来客栈离开之后,便再次到街上闲逛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走了两条街,她终于遇上了那天来云吞铺子闹事的几个,见他们越发落魄起来,觉得时机差不多了,便悄悄跟着他们,记下了他们的落脚之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第二日,萧遥便给几人投了一封信,里头放了五两银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几人看到信倒还不觉得什么,见了五两银子,顿时欣喜若狂,马上拿了银子,然后去找了个书生读信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当得知信中人让他们揭发叫他们闹事之人,顿时有些怵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一人却道:“横竖在京中也混不下去了,不如干了这一票便离开京城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若叫尚书府追杀,那该如何是好?”一人害怕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