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令堂眼里带着戒备。
“阁下三更半夜闯进本官家中,说是本官的朋友,这话本官可不敢相信。”
青年男子薄唇微扬。
“本公子若是想要大人的性命,大人以为很难吗?”
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自负。
谢令堂的神色却变了又变。
眼前之人所说不错。
若是他真的对自己有杀心的话。
凭借着他入自己府邸如入无人之境,就足以在无声无息之间要了他的性命。
权衡之下。
谢令堂试探性的开口。
“本官看公子气度不凡,想来家中必然非富即贵,又何须与本官一个小小的县令做朋友?”
谢令堂的心里此时已然有了些许猜测。
虽说他只是榆林镇的一个小小县令。
但是在这榆林镇之中。
却还真的没有什么人是他想动却动不了的。
唯一的一个,就只有那个贱妇“明人不说暗话,大人心中既然已经有了猜测,又何必再做多余的试探?”
青年男子洒然一笑。
眉宇之间满是矜贵之气。
与此同时。
盛京晋阳侯府。
公子珏脸色有些苍白的躺在软榻之上。
胸前雪白的内衫渗着点点猩红。
“清远,备马。”
苍白的薄唇溢出几个清冷的字符。
额角更是有着细密的冷汗顺着白皙的下巴滑落。
一身浅蓝色长衫的清远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清秀的脸上带着为难。
“主子,您身上还带着伤,不能乘马。”
公子珏墨玉的眸子微抬。
尽管虚弱至斯,但是眸底的矜贵却不减分毫。
“备马。”
声音已然带上了几分冷意。
本就因为那幕后之人的纠缠耽误了时间。
导致他没有在阿蓁临盆之时赶回清溪村。
如今事情暂时已经稳定,他自然是要尽快赶回清溪村的。
清远清秀的脸都快皱成包子了。
咬着后牙槽,顶着自家主子的气势威压。
心里泪流满面。
本宝宝这是为了谁?“主子,主子,您冷静,您听我说。”
眼看着自家主子气势越来越盛。
清远连忙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