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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名册上的人跑了

        

传音蛊:将子蛊放进他人体内,拥有母蛊之人便可随时随地的听取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沈思棠恍然大悟!


        

汪海全体内的是传音蛊的子蛊,因此他跟她的所有谈话内容,都被体内有母蛊之人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对方知道汪海全背叛了他们,王朔也已经暴露,所以便一不做二不休,把王朔给处理掉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唯有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王朔一死,他们便无法从他嘴里套取任何情报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南疆人做事太绝了!


        

沈思棠轻叹一声,将面前的书收拾好,而后就在天机堂的茶室里闭目养神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天马上就要亮了,督察院更值的时间也要到了,不知道还有多少双南疆的眼睛藏在暗处,她难以坦然安睡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辰时,沐淮川站在茶室外,并未推门进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他低声询问一旁的吏员:“沈副使何时休息的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吏员躬身回话:“属下不知,卯时还有动静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沐淮川抿唇叹息,卯时到辰时也不过一个时辰,她又一夜未眠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们动静小些,让沈副使多睡一会儿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吏员低声应下,随即小步游走在天机堂,一个一个交代下去,原本各司其职的吏员们纷纷放缓了动作,轻手轻脚的忙碌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沐淮川站在茶室门口,像门神一样守着沈思棠,确保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她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贺兆刚跑进天机堂,就看到天机堂的人都朝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,他不明所以,但很配合的停了下来,然后蹑手蹑脚的朝茶室走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贺兆朝茶室看了一眼,哪怕隔着门板什么都看不见,他也知道里面的是谁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沈思棠查案的时候有多疯他们是见识过的,贺兆猜到她昨夜定是没睡,便轻声汇报:“头儿,钱鼎恒跑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沐淮川对钱鼎恒这个名字并不陌生,沈思棠最终确定的七人名册中,其中一位便是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我们的人不是盯着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沐淮川眉头紧皱,名册一出来他便派人暗中盯梢了,王朔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毒杀也就罢了,毕竟南疆人擅用毒,他们防不胜防,可钱鼎恒竟然跑了!


        

贺兆正要回话,茶室的门却从里面打开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谁跑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沈思棠并没有睡着,闭目养神的时候她脑子里一直在复盘整件事情,从三皇子的死到王朔被杀,这中间有所牵连的人死得差不多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线索越来越少,这说明…对方急了!


        

沈思棠隐约听见门外有人在说什么跑了,她当即睁开眼睛,开门询问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沐淮川看向她:“吵醒你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没有,我本来就没睡着。”说着她再次询问:“你们刚才说谁跑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贺兆说道:“钱鼎恒,钱家绸庄的大掌柜,今日一早我们的人发现钱府的奴仆一个个不知所措,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,进去查探之后才得知钱鼎恒跑了,带着他的夫人孩子一块跑了,随行的还有几个能打的护卫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怎么跑的?”钱鼎恒怎么可能在督察院的眼皮子底下逃跑?还是带着家眷的情况下?


        

贺兆摇头:“还在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沐淮川和沈思棠都是皱眉,不作迟疑,他们出发去了钱府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督察院的人快要把钱府搜个底朝天了,钱府的奴仆聚集在前院的空地上,由数名吏卒看守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何新远从前厅跑了出来:“头儿,还没找到密道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钱鼎恒是在钱府无故消失的,他们有理由怀疑钱府有密道,可搜查了一个多时辰也没发现什么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沈思棠将目光落在钱府的奴仆们身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何新远明白她的意思,说道:“我已经盘问过了,他们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沈思棠相信何新远的能力,再说钱鼎恒既然能把他们丢弃在这里,显然他们是没有威胁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可他们毕竟在钱府伺候了这么多年,就算什么都不知道,总该清楚自家主子有什么习惯吧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沈思棠站定在奴仆们面前,直接问道:“钱鼎恒平日在家最常待的是哪里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说话间,沈思棠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每一个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其中一名中年男人想也没想的站了出来:“回大人的话,老爷平日在家不是在书房,便是在库房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书房没有引起沈思棠的过度关注,库房二字倒是让沈思棠眼睛一亮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库房在哪儿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就在后院,那里存放了许多上好的绸布,老爷平日没事就喜欢待在那儿,时常一待便是一整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贺兆听了这话立即询问何新远:“库房找过了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何新远点头:“找过了,里面都是绸布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沈思棠淡淡开口:“新远哥,带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何新远应下,领着他们去了后院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所谓的库房就是个仓库,占据了大半个后院,库房里铺了厚实光亮的木板,显然钱鼎恒很重视这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如何新远所说,里面都是绸布,装的满满当当,根本不像是有密道的地方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沈思棠站在库房门口扫视一圈,不假思索的说道:“把这些绸布都搬出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贺兆觉得没这个必要:“小十一,这么多绸布全部搬走怕是要一两个时辰,钱鼎恒要是从这里走的,不太现实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把这些绸布搬开,然后从密道逃走,再把库房恢复原样,一来一回需要不少时间,一个晚上怕是不够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何新远也是这么想的,所以他才没有浪费时间在这个库房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正是因此,库房才最安全不是吗?


        

沈思棠沉声道:“库房这么大,我们不知道密道入口在哪儿才需要把所有的绸布都搬出去,但钱鼎恒是知道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何新远和贺兆顿觉醍醐灌顶!


        

是啊,钱鼎恒知道密道入口在哪儿,他只需让人把某一处的绸布搬走,然后再让人恢复原状便可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至于负责善后的人怎么跟他们一起离开,这根本不成问题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督察院的人只盯着钱鼎恒,钱府的人等天亮的时候出门根本不会遭遇阻拦,毕竟大早上出去买菜什么的再正常不过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何新远大手一挥,立即派人把绸布都搬出去,他们人多,一个时辰左右便把库房清空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吏员们趴在地上敲敲打打,片刻后有一名吏员高声道:“在这里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何新远大步上前,那名吏员已经撬开了那边的木板,木板下赫然是密道入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