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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2章 下堂王妃逆袭女将军89

        

太后以为睿儿真的听进去了,这个孙子打小就讨他喜欢,哪怕偶有犯错,太后也觉得孙儿还小,再历练两年就好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如今孙儿知错就改,她自然高兴,拉着睿儿说了好久的话,又赏赐了许多东西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睿王一直想跟纪云欢搭话,但纪云欢只是拉着皇后娘娘叙话,压根就不搭理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他敏锐的感觉到纪云欢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飘向宇文翊,而他近在眼前,纪云欢却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睿王忽然发现宇文翊今日倒是格外聪明,哪怕江嫔被这般羞辱,宇文翊也是一言不发,不说话就不会错,就不会惹太后和皇帝厌恶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他偏不让宇文翊得逞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睿王收了太后的赏赐,这些东西他收得太多了,早就习以为常,他现在只想要军权,可太后就是不给!


        

睿王压下心里的不满,笑眯眯道:“我瞧着八弟似乎不太高兴呢?开宴这么久,八弟一言不发,倒像是不想见咱们似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这些年八弟都不怎么回京城,这还是八弟第一次参加太后的寿宴呢,本王的寿礼已经送了,不知八弟准备了什么好东西?别藏着掖着了,也拿出来让本王开开眼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太后还没收到八皇子的贺礼,她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原本就不太喜欢这个孙子,一是因为出身太低,生母不怎么光彩,还不愿意把皇嗣交给皇后养,她就对江嫔母子多了几分厌恶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二是因为八皇子从小性子就不讨喜,总是板着一张脸,还时常与人争执,宫里的皇子都被他打过,每次来见他都是脏兮兮的,实在是让她喜欢不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她前朝后宫的辛劳了一辈子,好不容易皇帝亲政了,太后就想含饴弄孙,挑着喜欢的小辈宠,没道理还要迁就一个不讨喜的孙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久而久之,她对八皇子就更加没有感情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所以皇帝派八皇子去战场上鼓舞士气,她是知道的,但也没有反对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后来八皇子屡立战功,可性子还是那样不讨喜,回京总能惹出一些祸事来,她也不爱见八皇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不过此次北境之战,八皇子为辰国开疆拓土,确实是立下奇功,足以名垂青史,她该赏的都赏了,还让皇帝给了八皇子爵位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八皇子会是一个很好的将军,一个能统领北境的兵马大元帅,品行也不错,况且宫里还有江嫔,八皇子也不敢在北境乱来,用着挺放心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太后心里考量的都是江山社稷,对于八皇子本身,她确实没有太多的祖孙之情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宇文翊过来给太后跪下磕头,干巴巴的也说不出什么吉祥话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太后和善的拍了拍宇文翊的肩膀,让他起来,“你在外头打仗,顾及不到这点小事,哀家也不怪你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是皇家血脉,哀家对你寄予厚望,无论是在京城,还是在边疆,你都该尽心为皇帝分忧,为了辰国江山考量,你勇武善战,此次大胜,哀家很是欣慰,日后也该更加勤勉上进,莫要骄傲自大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哀家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,但也不能总闷在翊王府里,好了,回去坐着吧,免得你不自在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睿王不满道:“祖母您就是偏心!他在外头打仗,我也在外头打仗啊!我可是从去年就开始准备了,今年我巡视西南,又援兵北境,都没忘了祖母的寿辰,我看八弟就是没把祖母放在心上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从小他就是这样,冷心冷情,时常与兄弟们争执,我身为皇兄教导他两句,他就敢动手打我,在北境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嚣张专横,不准孙儿带兵,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血脉亲情,他连父皇都不放在眼里,更别说我这个皇兄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宇文翊小时候吃了太多的亏,做什么都是错的,他只是想救自己的奶嬷嬷,最后却成了欺负皇兄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那些人打他骂他,他偶有还手,便会传到太后和皇帝耳朵里,再受一番训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哪怕是去给太后请安这样的小事,也会有人忽然冲出来弄脏他的衣服,身边的太监睁眼说瞎话,说是他自己乱跑才弄脏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上书房的先生也说他生性不受管教,性格恶劣,就是不会学好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无数的不起眼的小事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,他被黏在网上,无处可逃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就算后来他脱离了这张网,在军营里建功立业,一旦回到京城,依旧没有人信他,论起来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,可他知道皇帝和太后对他都没有多少情分可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木已成舟,他不可能再对着太后解释多年前的小事,他知道自己没有皇祖母,只有尊贵的太后娘娘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幸好他还有欢儿,欢儿已经为他筹谋好了一切,照着做准不会出错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宇文翊跪在地上没起来,他太高了,身形壮阔,站起来太有压迫感,哪里还有为人孙儿的模样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所以他跪着没动,旁边的小太监很快就递过来一副卷轴,宇文翊亲手捧到了太后跟前,徐徐展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这是骆子松大师的绝笔之作,多年前我在西境打仗之时偶然得之,一直想着献给祖母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太后抚摸着画轴上的纹理,瞧着落款的样式,还有隐藏在画轴之中的印鉴,十分确定这便是子松大师的真迹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子松大师画风奇诡,世人褒贬不一,有人说他就是胡乱落笔,花不成花,鸟不成鸟,鱼不成鱼,当代大儒都对他不屑一顾,但哀家却偏偏很喜欢他的肆意跳脱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鱼儿在天上飞,鸟儿在水里游,百花绽放于云霞之中,枯木里生出绚丽的朝阳……多美的意境,那些俗人根本就不懂,也鲜少有人收藏子松大师的画,你倒是有眼光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宇文翊对作画没什么研究,不过欢儿说骆子松的画很好,他也觉得挺有意思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幼时曾在祖母的坤宁宫里有幸见过《飞鱼图》,便一直记在心里,后来遇到这幅《枯木逢春》,见之欣喜,想着祖母一定喜欢,便费尽心思的把它收了下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睿王瞧着那幅乱七八糟的画,皱眉道:“我怎么没在祖母的屋子里见过,你胡诌的吧?你都多少年没去过坤宁宫了,我可是时常去给祖母请安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我看你也不是真心想孝敬祖母,你说你是在西境得的,那你怎么不早点献给祖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