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天生邪恶的伊古小鬼
斯内普的心情不太好。
当意识到诡异目光的源头时，他十分清楚自己对遗忘药水配方的改动已经被这个可恶的小鬼发现。
早在第一次上课的时候，他就已经猜到了。
除了那个顽固狡诈，浑身被大蒜味包裹的卖古董的老头儿，没有人能教出来第二个这样的小巫师。
真是该死……
深思熟虑过后，斯内普教授决定无视此人目光，专心上课。
无论如何，魔药无罪。
自从在储藏室中尝试过几次后，他便对这种全新的魔药改良方式上了心。
一个个配方的变动，让魔药再次充满了无限的可能。
或好或坏，亦或未知。
斯内普重新找回了当初学习魔药时的激情，那是多少年未曾触及到对魔药知识的渴望。
唯一问题就是，他现知的改良措施已经全部尝试过了。
自行摸索的话，除了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外，还有极高的试错成本。
尽管他是魔药大师，储藏室内草药材料数量惊人，也禁不住这种规格的浪费。
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。
冷漠的目光在教室中来回扫荡，寻找不遵守课堂纪律的小巫师。
有时候斯内普也不明白，明明他已经名声在外，就连斯莱特林的那些小家伙们都对他敬而远之，可为什么还会有不懂事的人在试图耍小聪明？
难道这群小巫师认为能躲过他的眼睛？
“具体配方和熬制细节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，如果没有疑问的话，那就开始尝试吧。”
斯内普慢吞吞地说道，“两人一组，合作熬制，如果被我发现谁敢偷奸耍滑的话，那就滚出教室，永远别再回来了。”
小巫师们被吓得瑟瑟发抖，根本不敢吱声，生怕被抓了典型。
尤其是纳威·隆巴顿，可怜的小家伙脸色发青、手脚颤抖，看上去马上就要晕过去了。
斯内普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已经比伏地魔还要可怕了。
小巫师们很快找好了各自的同伴，小玉第一时间来到伊古的长桌上，很是熟练地将坩埚支起来。
她在破釜酒吧的时候，没少练习熬制魔药。
尽管过程会出现很多问题与瑕疵，但令卢平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是，小玉总是能在最后将魔药熬制成功。
这一离奇现象，直到现在也无法解释。
相比之下，伊古就要省心多了，严格遵循步骤过程，熬制出来的魔药通常能达到完美水平。
偶尔进行尝试创新，结果也是好的居多。
很快，所有人都拿到了草药和材料，开始分批处理。
斯内普面无表情，一双眼睛更是古井无波，轻缓沉重的脚步声在教室的过道来回走动，富有节奏的腔调不断响起。
如同毒蛇在喷吐毒液。
“斐尼甘先生，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，还是对魔药学有什么不满，把火螃蟹的粘液倒进坩埚里，爆炸的威力足以将半个教室夷平了。”
“贝尔小姐，或许我应该给你家里写封信，告诉他们你不适合魔药学这门课程，第二次了，月长石要碾成粉末，而非块状。”
脚步声来到伊古附近，恶毒的语言也随之出现在耳边。
“谁教你这么处理檞寄生浆果的，陈小姐？”斯内普冷冰冰地说着，“槲寄生浆果的药性都被消磨殆尽了，你的魔药注定功亏一篑。”
“是我自己，教授。”
小玉将槲寄生浆果全部捣碎，最后又往里面撒了点白糖，容器里顿时弥漫着一股甜腻的味道。
“上次的疥疮药剂也是这么熬煮的。”
斯内普到嘴边的话，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他没记错的话，这位陈小姐的疥疮药剂是上节课交出的魔药中，唯一一份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完美作品。
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。
斯内普的表情愈发阴沉，他发现自己今年的教学事业尤为不顺利。
先是和卖古董的老头成了同事，时不时地要忍受其骚扰，后来又被影响到了研究魔药学的思路。
接着是哈利·波特入学霍格沃茨、还有人在他的课堂上熬制炸药……
斯内普冷冷地说：“如果你熬制失败了，迎接你的将不是扣分的处罚，而是一周的禁闭，陈小姐。”
“因为某些人的原因，格兰芬多已经没有分数能扣了。”
小玉默不作声，抿着嘴唇，将全部注意力投入到了眼前的魔药中。
倒是伊古对她格外自信。
如果是复方汤剂那种难度较高的魔药，小玉或许会失败，但遗忘药水的难度并不比疥疮药剂高多少。
这对已经掌握“直觉熬药法”的小玉来说，可以说是相当轻松惬意了。
伊古也开始他的课堂作业。
既然斯内普教授改良了遗忘药水的配方，那就尝试一下。
最好将气魔法也融合进去。
熬制魔药如火如荼地进行着，但诡异的是，教室里没有了斯内普的毒舌，显得安静了许多。
不少小巫师发现，这位严苛的教授一直站在小玉的身后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动作，表情冷得像是坨陈年老冰。
不多时，当小玉将槲寄生浆果一股脑地倒进沸腾的坩埚中时，斯内普欲言又止。
魔杖弹动，充盈的魔力注入散发着微光的粘稠液体内。
随着一抹浅绿从锅底升起，这一锅遗忘药水宣告完成。
小玉将魔药封装到瓶子里，递到了斯内普面前。
“虽然从表面上看没什么瑕疵。”
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，“但药效稍差，槲寄生浆果挥发太多……”
尽管话是这么说，但伊古依旧能看到他的表情缓和了不少。
一份完美药剂，能治愈大半斯内普教授在这节课上受到的心理创伤。
“格兰芬多加五分。”
扔下一句话，斯内普将魔药装进口袋，朝着其他长桌走去。
一堂课很快过去，只有少数几人交上了作业，大多数小巫师都只是未完成品。
斯内普不咸不淡地讥讽了几句，随即宣布了下课。
一众人如释重负地逃离，转眼间教室便空荡下来。
“伊古先生，你还有其他事情吗？”斯内普盯着面前的少年，语调中带着几分讥讽。
伊古咧嘴一笑，脸上挂着真诚：“教授，您在遗忘药水的改良中用到了墨鱼汁这种材料……”
斯内普面无表情。
“我想，您应该对墨鱼汁另外十七种用法也会感兴趣，要不，咱们先聊个五纳特的？”
斯内普目光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