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日,妻对夫说:“儿习文,并不用功。”
父回,向儿道:“汝学之,可用功否?”
儿答:“已用功。”
又问:“可尽全力否?”
儿忙道:“已尽全力。”
父漠然不语,忽道:“巷间有出苦力之人,汝去问三题:一问:‘学文可用功否?’二问:‘已尽力否?’三问:‘可后悔?’再寻一儒学之人,也问此三题。”
儿走在街间,见八人抬一大轿,俱满身汗渍。
便上前请教道:“众位学文可用功否?”
一人答:“用尽全功。”
另一人道:“确已用功。”
余人皆不言语。
又问:“是否已尽全力?”
先一人答:“已用尽全力。”
后一人接着道:“确已用尽。”
余人更不接话。
三问:“后悔吗?”
俩人皆道:“后悔莫及!”
问余人为何不答?众人俱回:“因身家落魄,并未习学,无从回话。”
轿帘一掀,见一文雅之人,手捧书卷坐于轿中。
心道:“此儒学之人也。”
忙低首求教此三题。
一问:“汝学文可用功否?”
回曰:“末尽全功。”
二问:“已尽全力否?”
回曰:“末尽其力,还留余劲矣。”
三问:“后悔否?”
回曰:“不悔。”
儿刹时心惊胆颤,五内俱焚,犹似雷轰电掣般,浑浑噩噩,奔回家中。
后记:永不言弃即为道。
是非是,非即是。
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
可悲,可叹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