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矜言看着沈飞清,沈飞清的面色真的极差,本来就纤细瘦弱,此刻,月色下,飞檐流瓦,花影扶疏的流光映罩下更显得柔弱无骨,可是偏就眉目入画,尤其那双眸子晶亮如星又乌黑分明,眼底清清澈澈水波凝定又莹泽,好似一幅画正徐徐展开,让人不自觉的相信,靠近,喜爱。
“宁世子好吗”
好半响,严矜言看着沈飞清道。
沈飞清闻言,本来看向前方没有焦点的眸光对上严矜言的目光,“我以为姑姑不知道,且不会问。”
“你是我亲亲的侄女儿,我如何不会问。”
严矜言不乐意了,但是看着沈飞清也着实生不起来。
沈飞清却突然一笑,语气竟有些自嘲,“可是他明知道我的身份,却并没有提前告诉你们。”
严矜言闻言一怔,当即摇头否定,“不可能,宁世子绝不可能早知道你的身份,了几句,这才停住话头,刚穿廊过桥,便见前方陆昭走了来,本来似色彩韶澈,唇红肌润的面色上可见一丝颓暗。
“如何”
严矜言开口。
陆昭摇摇头,“我阻绝了她传消息,正要拷问,她便饮毒自尽了,眼下,我已经交由管家去处理了。”
言语间更似挫败。
沈飞清其实早已经猜到,能在严府埋下探子,背后这人,只怕是不简单的,遂上前拍拍陆照的肩膀,“别灰心,不是你行事不小心,而是那丫鬟许是被人控制了命息的。”
“控制命息”
“什么”
陆照与严矜言几乎异口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