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榜帝王威仪的至尊明黄帘幕招摇了风的经纬,映映扯扯出几位皇子挺拔玉树的美好身形。
()看在眼里、落在耳里,整颗心全然跟着骤的一痛,是那种生生扯起来、揪起来的浓浓深深的彻骨入髓的凛冽残痛。
一语出口,仿佛聚焦了殿宇其里所有的眼光。
有些恣意、有些明亮,还有一些……什么,是什么呢?刹那间,便觉得沧桑了。
事始末原委都实在实在太过迅捷仓促,景所致,四阿哥根本就没有机会去跟十三言语哪怕一句话。
他的心在忐忑擂鼓,那种至为浓烈的害怕一点一点于无声处铮然迭起,似乎就要把他整个人都全部的,全部吞噬殆灭。
明堂高坐,傲视一切的威严皇者凛着森然目光倾身前探,嘴角忽而噙了一丝冷冷的笑,只是让人觉得悲凉。
他道:“十三皇子何罪之有呢。”
不是问、也不是叹,似乎只是一句淡淡家常,其间厉害关系,根本半点也无。
笃定的主意横在心头,心知道时今眼下只怕不能全身而退了。
十三阿哥抬了抬首,完美的薄唇边沿竟也挂着一丝浅浅的笑。
他没有看身边的四哥,一眼都不曾;他稳稳缓缓,那一番话似乎早已在心底下酝酿辗转了许多许多次。
他道,自己有着野心,一开始便有着野心;他故意跟随太子,一直借机撼动太子、好将自己那怀抱负一晌施展;机会难寻,他怎会轻易放弃?故他借着四哥为跳板,乘胜追击的往上行了一大步,却不曾想,到底还是被皇父揭穿;他道四哥并不知,分毫也不知,就算四哥招认也是蒙了冤的;是他十三自己先背弃太子、后利用四哥谋取利益,甚至谋取那个独一无二高高在上的储君之位;他道自己猪油蒙心、痴心妄想,卑鄙无耻的一直一直都是他自己……